大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他一位朝臣,御案后端坐的圣上,正静静地看着他。
沈湛忙要告罪,人刚屈膝,圣上即挥手命他平身,起身上前挽着他的手臂道:“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朕也有段时间没和你同桌吃饭了,一起用完午膳,再议朝事吧。”
沈湛谢恩,随圣上步至殿中膳桌旁落座,赵总管在旁轻轻一击掌,捧膳的宫人鱼贯而入,鸳鸯炸肚、鳝鱼炒鲎、螃蟹酿橙、虾丸汤齑、云梦把儿肉腊……眨眼功夫,各式珍馐摆了满桌。
皇帝还特地让御膳房上了一道“拨霞供”,笑对沈湛道:“如今是深秋天气,寒气重,吃些涮肉暖和暖和,祛祛体内的湿气”,又吩咐宫侍道,“让御膳房送盘腌制好的野兔肉片来,武安侯爱吃这个,记住,肉片要切得薄如蝉翼,武安侯嘴刁,稍厚些,他就得嫌不入味,不肯吃了。”
沈湛本来心事沉重,实无心情用膳,但见圣上如此盛情,只能压下满腹心思,笑了笑道:“陛下言重了,陛下赐下御食,是微臣的福气,怎敢挑剔?!”
“你敢!”皇帝笑道,“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秋狩时射得野兔,决定亲自片了涮肉吃,你去找锅具调料,朕负责处理野兔,忙活半天弄完涮上,你却嫌朕用匕首切的兔肉太厚,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