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直等到双肩不再轻|颤,整个人似已平复过来,方转过身子,无波无澜的目光,静落在他手中的鱼羹碗上,嗓音低哑,“……都冷了吧?”
侯爷只身一人去花厅待了那么久,后来又抱夫人回房,在房内待了许久,秋夜天寒,这碗原本热乎的鱼羹,自然早就冷了,长青轻声回道:“是”。
“既冷了,那就扔了吧。”
侯爷声平无波地撂下这句,负手向寝房走去,庭灯拂映下,侯爷走得很慢,远去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就像斩不断的绵长愁思。
长青捧着手中冰冷的鱼羹,望着侯爷慢走进房中,面无表情地阖上了寝房房门,心中虽不解,但因自幼随侍侯爷,直觉有种隐隐的不安,但这不安是因为何事,他也甚是茫然,于夜色中默默站了许久,见寝房内灯火熄灭,一片漆黑,强按下心中不安茫然的心绪,抬头望月,想是已近三更,该歇下了,也转身离开了此处。
秋夜凉瑟,有人醉梦沉酣,有人却是睁眼难眠,东方渐曙,天色大亮时,温蘅缓缓睁眼醒来,见自己被明郎揽靠在怀中,早已醒来的明郎,正静静地凝看着她。
仍觉困倦的温蘅,下意识朝丈夫怀里靠了靠,随口问道:“昨夜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