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相干,那该有多好……”
——“我错了,我不该嫁他,我该一直留在琴川……”
——“……我对不住明郎……”
……哪里对不住呢……
沈湛感到头隐隐作痛起来,耳边也是嗡嗡直响,在青州琴川城时,他对她情根深种,希望能与她执手一生,想旁敲侧击问她为何不嫁人时,曾佯装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琴川城中,小姐的‘不婚不嫁’,已是出了名,大好年华,小姐为何要虚滞家中呢?”
当时她轻如晓烟的眸光,自他面上飞快一掠,便转看向其他方向,双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微抬下颌,说话的声音,也罕见地有些磕绊,“……因在我心中,家人是最重的……外人说我虚滞家中,可我在家中,却是自在舒心地过,无忧无虑,清静安宁,若是能一世如此,也是今生的福气,纵是真一世如此,又有何不可,与外人何干呢?!”
……他曾多次问她,究竟是何时对他心动,可她从不回答……从不回答……
沈湛越想越是头痛,颤着手将那“蘅”字剪纸收回香囊中,又将那香囊放回外衣袖中的暗袋里,令怀中的妻子枕睡榻上,扬展开锦被盖她身上掖好,将那外衣垂挂在榻边的紫檀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