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设局被完全打破,安排的人手也全部失踪,华阳大长公主疑心“破局”的是儿子,等着儿子对她的质问怒火,但儿子每日仍如从前一般,对她恭恭敬敬,并没有什么不同,以致她不由暗思,难道儿子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没出息”,而是心思深沉,能藏能忍?
至于温氏,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每天仍是恭恭敬敬地晨昏定省,这日,太后寿辰,因非整数,出于体恤民情、节省开支,也不想大办,只请皇家女眷入宫宴乐,温氏在清晨省视问安后,便侍站在梳妆台旁,要亲自帮她梳发上妆。
华阳大长公主格开她的手,凉凉道:“一品国夫人的手是何等金贵,能从乡野小吏之女一跃成为一朝国夫人的,更是史所未见,我当把你好好供起来,以供世人瞻仰,哪里敢劳烦你为我梳发上妆?!”
温蘅被婆母这番夹棍带棒的讥讽言辞,窘得脸皮涨红,但还是讷讷道:“……儿媳侍奉母亲,是应该的……”
“不敢当”,华阳大长公主嗓音嘲讥,“你的这双手,还是继续去抚琴作羹汤,想着法儿地去勾明郎的魂儿,让我们母子继续离心好了。”
温蘅听着婆母这样的冷讽之语,手里攥着金发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静默随侍一旁的碧筠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