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那夜,哀家好像听你说,你的母亲已经故去?”
“是,臣妇幼时,母亲即因病过世,臣妇与父兄生活长大。”
太后叹道:“可怜见的,孩子怎么离得了母亲,尤其是女孩儿……”
温蘅听得心中一酸,面上仍是恭谨含笑道:“臣妇父兄待臣妇极好,臣妇幼失慈母,固是人生不幸,但能有这样的父兄,亦是三生有幸,心怀感恩。”
太后凝望着眼前明透豁达的女子,心道,若是那个孩子没死,应也正是她这般年纪,如能养成她这样的性子,如能像她这样受父兄关爱长大,如能如她嫁与良人,得丈夫疼惜爱护,一生安乐无虞,该有多好……
她这般一想,因为爱女容华而对温氏在心底产生的排斥,也冲淡了不少,和蔼笑道:“你这孩子也忒老实,站说了这么久话,也不知道跟哀家讨杯茶喝喝,快坐下吧”,又吩咐侍女,“去将那新进贡的青州湘波绿,沏两杯来。”
碧玺珠串的主人,赵东林依然不知道是谁,但如今的他,心底已有了个隐隐的猜测,在上元节那天深夜,迟迟没有上榻就寝的圣上,忽地命人,将悬在长春宫外绿萼梅枝上的莲灯剪纸,悄悄取回来后。
这枚红莲灯,是武安侯夫人所剪,若说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