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是心中有一种声音提醒他,一定要远离这个女子,有多远离多远。
被这种念头困扰,顾宁远这段时间对沈浪几乎能避就避。苍山寺法宴那日,他去找云空大师释疑完就迅速离开;回柳亭散步之行取消、宫宴不出席……都是他有意为之。就连昨夜烧尾宴,也实在是皇兄再三邀请,才不得已赴宴。
却终究没有避开。
顾宁远低头,再度凝视沈浪蹙眉不安的睡颜,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吱呀一声,卧室大门忽被推开,陶管家探头察看,见王爷已恢复精神坐起,当即大喜。
顾宁远看一眼仍旧沉睡的沈浪,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陶管家动作小声些。
陶管家点头,轻手轻脚走近。
环顾一眼房内,医痴何百草已不知去向,只有沈浪累的睡倒在床前,陶管家暗暗叹息。他知晓王爷自从游湖一事后,对这位沈小姐便抱着坚决划清界限的态度,此刻望着王爷看不出情绪的神色,陶管家一时有些担心王爷大清早就要赶人。
陶管家正要出言相劝一番,不料王爷先开口了。
顾宁远小声吩咐道:“把沈小姐送至客房休息吧。”
陶管家颇感欣慰,正觉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