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九年的早春,天气反复无常。沈浪自重生以来,十天内只下了两场雨,其余都是春光明媚的大晴天。
这几日,季节症候终于牛刀小试、要向世人展露几分颜色。一场又一场暴雨,紧赶慢赶的轮番登场。
昨日恰逢休沐停课,下午一场冗长的高层会议,沈浪已把近来商栈要事都布置的差不多了。夜间,沈商人忽想起近来雍都不稳定的肉菜价格,便寻思着次日进宫上课时顺道问问太子徒弟,那“限铁令”具体何事。
却是一大早,骤雨大作,电闪雷鸣,暗无天日。初一提着灯进来告知宫中传信,太子身体不适,今日停课。
由是,沈浪洗漱过后,无聊的搬了小凳子坐在檐下,不时看看屋外暴雨滂沱,如瓢泼、如倾盆;又看看廊上一线摆开的花盆,清一色修剪的不能再剪、水足虫稀,沈浪略后悔昨日把它们都侍弄完了。
这无聊一直持续到早餐后。
初一收了杯盏,桌上忽飞落一只毛色灰扑扑、肥肥胖胖的雨鸽,炸了一身毛抖落身上水珠,两只爪子如火柴棒般在桌上东踩一脚西蹬一下,把刚抹干净的桌子又踩了个乌七八糟。
初一脸都黑了。
沈浪却是一乐,道:“这不是花满楼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