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生生忍住口水,只默默用眼神流连过每串鲜红糖浆洋溢的糖葫芦,慢慢慢慢路过,决心待还了笛子定要大快朵颐一番。
孰料,沈浪领着怀抱木盒的初一走至亭外,便迎面碰上抱剑守候的陶初。
再抬目一瞄,果然,王爷白衣身影在绿柳亭间若隐若现。
沈浪无声叹一口气。
陶初却是将沈浪上上下下、整整打量了两遍,仿佛要再三确认这登徒子今日没有带着如糖葫芦一等的危险物品,才一脸不情不愿地放行。
沈浪一任他打量,手上不慌不忙把折扇往腰间一别,接过初一怀中的檀香盒,独自上亭。
步入白石垒高的石亭,沈浪才发现,亭中并非只有王爷一人。
那位很晓事的陶管家也来了,正在小心地给王爷掖掖膝上的毛毯。
听见脚步声,顾宁远抬头,看见沈浪,嘴上又挂上了仿佛万年不变的微笑。
待看清沈浪怀中抱着的木盒后,这无情无感的笑意终于染开几分,抵达那双流珠碎玉的黑眸。
沈浪也在望着这位王爷。
经过一日的休息,王爷的气色显然比昨日晒太阳时好多了。如霜如雪的面庞上,眉目颜色深了不止一分,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