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饭桌上仅有杯盘交错的微响,沈浪默了默,故意自谦道:“其实女儿自知才力有限,此番亦觉唐突,不知为何会突然被召为太子师傅。”
沈浪此言其实半真半假,此时此刻,她所以说此话——
一则沈浪深知自家父亲为人深藏若谷,定然不喜她因成为太子师而沾沾自喜,若她不发此自谦之言,待会沈学士必定要皱着眉头敲打一番;
二来,沈浪确实不知原因,但她猜皇上皇后事前应会对自家父亲有所照会,故此语亦藏了对其原因探知一二的心思。
怀疑重生命局依然不变的猜测,就像一根刺,闹得沈浪惴惴不安。
言罢,沈浪暗暗瞧沈学士神色,果见沈学士听此自谦之言,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舒展,又沉吟片刻,方道:
“此番其实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沈学士说了一半,许是想起自己在家不议政的原则,忽的停住,只道,“既是主子青眼于你,你便好好表现便是。”
接着又询问了一番沈浪打算教导太子何物、如何教导等事宜,沈浪一一作答。
父女两人一问一答,俱是一丝不苟,饭桌上顿时氛围严肃得跟会议桌似的。待话语空隙,沈二娘抓住个空,有心活络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