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东城沈府,沈浪尚未想出个所以然,已倦极而眠。
皇城王府却是彻夜灯火通明。
卧室内,象牙床尾,陶初蹙眉而立,管家陶瑾微微弓背,背着双手来回踱步,发愁。
床头,御医满头大汗扎针用药,熬了一夜,形容甚是憔悴。
王爷又梦魇了。
前半夜先是失眠,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又陷入梦魇无法醒来。
御医乃太医院副院长,常年给王爷看病的,往日多用镇静药剂为王爷安眠。今日却不知为何,用了多少药剂,又密密扎了许多针,却是收效甚微。
王爷今日不知是受了何等刺激,陷入梦魇中竟似越陷越深。
这一夜,御医领着一群药童忙到鸡鸣,王爷才如常入眠。
晨光熹微,管家陶瑾送出门,拱手连连道谢。
御医却摆摆手,摇头叹道:
“我观王爷此症,乃是心疾。心病还须心药医,若再不找出根源,只怕总有一日,会药石罔效、无力回天。”
管家一时哑言失声。
御医已叹息着转身,领着一群药童,回宫复命去了。
……
然此日有人却是注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