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鹤将她的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他垂下眼睛,轻轻松开了手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屋顶上的长剑忽地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原本在上面与长剑缠斗的男子也提着手中的小鼓坐在屋檐上一下一下地喘气看着他们。
“让我离开。”他抬起眼睛,看着肖珩道。
“贪生怕死。”肖珩猛地站起身,扬起手指着他对薛止道,“你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踏鹤垂了垂眼,千年之前的东西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经肖珩这么一提醒才隐约想起了千年之前那几件自己曾以为细枝末节的小事。
“眼光当真是越来越高了。”肖珩站在上面,细长的眉眼微微挑起,含讥带峭道。
踏鹤阖了阖眼睛,满眼都是当年的海边夕阳下的景象。
一下一下的鼓声,一下一下拍打浪花的银色鱼尾。
他轻轻抿了抿唇,觉得心口处好像在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揉捏,疼得无法呼吸。
她只是失忆了。
她从前是有心上人的。
她那被鲛人视为珍宝的第一颗眼泪并不是为他而流……
薛止很想反驳,但忍了再人忍还是选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