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时候,两人眼圈下皆是一片青黑,却谁也不看谁。
店里伙计替他们找了马车,一路相顾无言,郁清梨头一回明白,什么叫空气尴尬到凝结,若是有个什么手边玩物不说话也罢,只是一直低着头抠指甲,郁清梨觉得自己脑袋再被震一下,随时都能断。
江煦之倒是懒洋洋的环着胸,倚着马车,好整以暇。
这大半天功夫,可就算是过去了。
郁清梨一下车,顿觉空气顺畅许多,袖桃一见郁清梨下马车,忙迎上问道:“姑娘,您到底去哪儿了?”
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郁清梨一怔,仍嘴硬道:“江蕊表姐家啊。”
江煦之此时恰好从马车内出来,袖桃看着江煦之缓步下了马车,再不说话,而是扯了扯郁清梨的袖子。
郁清梨面色一红,知道袖桃想错了,便扯开话题道:“怎么了?”
“侯夫人早间请您去侯府替她化妆,您若是再不出现,我们都要通知三夫人和报官了,侯夫人说先别通知三夫人,免得她担心,现在襄阳侯府里的下人恐怕也在找您。”
郁清梨头疼,真是事儿赶事。
袖桃忽然瞧见郁清梨和江煦之的衣裳有些怪,江煦之穿着一身粗棉麻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