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痛不痛?”
韩女轻轻地说:“别怕,一点也不痛。阿楚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阿楚极慢极慢地靠近那张可怕的床铺,韩女浑浊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柔声道:“我眼睛有些不好使了,看不大清,再近些。”
阿楚踯躅着不愿再向前走,韩女像是醒悟了什么,笑道:“我的样子很吓人吧?吓到你了……阿楚,这些天,你在哪里?”
阿楚忽然泪如泉涌,大哭起来,扑到床边,不顾床褥的血腥肮脏,凄然道:“姐!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全是我的错!”
韩女柔声安抚了一阵,却听她又道:“我……这些天在安平哥那里,姐……对不起,我嫁给他了……”
韩女幽幽叹了一口气,像是早想到这个结果,她低声道:“只要他待你好,那也没关系了。阿楚,把针线替我拿来。”
阿楚抹着眼泪,全然不解:“你都这样了……还是别动了,歇歇吧……”
“没事,替我拿来。”
阿楚只得将针线奁端来放在她手边,韩女漆黑焦烂的手好不容易摸起一根绣花针,线却怎么也穿不过去,还是阿楚帮她穿的。
“我只怕活不过几日。”韩女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