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开。
他刻意避开目光,不敢去看那色泽清润的琉璃碗,不敢知道她被放了多少血。
“感觉怎么样?”他柔声问。
“我没事,长宁,你陪我说会话吧。自你回来,一切都乱糟糟的,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呢。”她觉得全身无力,所以声音很轻。
“好。”
大雨如注,偶尔刮来的风像是个冒失的孩子用力拍打着门窗。屋内笑语连连,二人尽享这难得的闲静时光。
期间,有侍者来报告说血引之法起了效,但是这次会不会复发还得等几个时辰才能知道。
到了夜半时分,雨声渐小,崔琰不知何时睡着了,裴川则还在等消息,他怕的是若是病情反复,以她的性子,定要放出更多的血来再试。
有人敲门!他一个激灵,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
来人是白苏,“可以放心了,没有一个病情反复的,这些人都愿意放出自己的血救旁人,医馆已经开始忙起来了。她情况如何?”他笑道,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睡着了。”他悬着心终于落了地。
白苏又给她检查了下伤口,顺便把了脉,不禁愣了下,道:“还算稳定,近日还是要注意不要让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