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又被启用了?”林秋寒问。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裴川道。
“难怪你说这个被撞见偷东西的士兵并不是通敌,而是敌人的线子。”林秋寒道。
“戎狄!戎狄!这个阴魂不散的戎狄!”庾信忍不住咒骂道,“去年冬天的雪灾怎么没将整个戎狄都灭掉?”
崔琰在掌灯时分才回军衙,显然是遇到了那位她慕名已久的医者,所以情绪相较出门前好了很多。裴川陪她用了晚膳,又听她说了些关于那医者的话,直到她睡下,他才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去议事厅。
罗宁早就按照他的吩咐将十一年前那场瘟疫的卷宗送了过来,此时正像个小山一般堆在案头。
指节分明的手指一页页翻过泛黄的卷宗,丝丝缕缕的霉味窜入鼻腔,这是积压的年岁所造成的陈旧的味道,满目暗黄,纸张上的墨迹却依旧浓重,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向翻开它的人讲诉那一段惨烈纷乱的旧日时光。
夜色渐浓,屋外偶有野鸟啁啁,小飞虫在灯罩周围打着转。裴川捏了捏鼻根,刚刚合上一册卷宗随即又翻开另一册。
这些卷宗并没有告诉他太多信息,他只在染疫死亡者的名单中发现了崔旸夫妇的名字,其余收效甚微。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