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冬天,戎狄大雪,天气骤冷,雪灾对普通百姓来说根本无从招架。戎狄是游牧民族,接近一半的丝罗绸缎都是从边贸获得,如今边贸关闭,没有御寒的衣物,路边处处是冻死骨。辛颜王为此三番四次遣使来我朝要求重开边贸,但都被拒绝。眼下雪灾仍在持续,所以戎狄想借此机会与我朝开战。”
明白了其中缘由,崔琰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担心,“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裴川冲她笑了笑,道:“放心,这仗打不起来。”
“什么?”不光是崔琰,连袁壑也惊奇地叫道。
裴川这才让崔琰帮他将书桌上压着的密函拿给袁壑,袁壑迫不及待地打开看起来,“奴氐异动?”
“你可知这奴氐是谁?”
“属下不知。”
“奴氐是前戎狄王的次子,当年辛颜王攻打戎狄王庭时他因为外出狩猎而侥幸逃过一劫,后来他带着自己的残部逃亡至大支,还做了大支的驸马,这个大支也是戎狄的死对头。奴氐精干又有谋略,经过十多年的筹谋,如今戎狄雪灾,大军又南迁,你说他怎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袁壑甘拜下风,他自己是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可是裴川不同,他将戎狄研究得透透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