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迷亭。”
林秋寒觉得自己就不该问,他能做出这样的推断,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那走咯,”他吹了下垂在眼前的黑发,身姿潇洒地跳起来向着众人道,“去倚云楼,拿人去!”
倚云楼这样的地方,无边的黑夜和暧昧的灯火才是最适合她的底色,白日里,她就像宿醉刚醒一般,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落寞。
府衙的人来得早,这里还没喧闹起来,一行人在伙计的带领下上了楼。伙计敲了敲佩儿的房门,却不见有人应,以为是尚未起身,又加重了力道接连敲了几下。
裴长宁和林秋寒对视了一眼,料到不好,便合力蹬开了房门。
屋内整洁清爽,佩儿躺在床上,意识模糊,裙子上正有血迹快速晕染开来,很快就染了一大片。
“她小产了!”崔琰叫道,顾不上其他,直接让人去打热水,自己则跪在床边给她把了脉,“不对,小产怎么可能是这种脉象?”
就在这时,裴长宁注意到桌上有一只空碗,他闻了闻,分辨不出是什么,便拿到她面前。
“她服的不是落胎的药,而是毒药。”崔琰惊呼,又细细地闻了闻那只空碗,急急地找出纸笔写了密密麻麻一页纸,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