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带进来,他先是惊慌失措,可沉默片刻后,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些,“是……不是!”一番计较,他决定如实交代,“我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谁?”歪倒在椅子上的林秋寒一改困倦之态,脱口问道,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如今见又牵扯出一个人来,不禁好奇,这个风尘落魄之地,究竟藏了多少各怀鬼胎的人啊……
“李柯,噢,他是我的同窗,我们……”陈墨言心中犹怕,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汗不断从额头滚下也无暇去擦,“我们时常一同去倚云楼,他虽也算富贵子弟,可家中管得甚严,但风月场上哪有不花钱的?他囊中羞涩,又见阿沅的琵琶如此贵重,便想用把假琵琶换出真的来卖钱……”说着,他斜着眼偷偷瞧向裴长宁,见他面色依旧冷凝,吓得赶快又低下头,“大人明鉴,这方信笺就是李柯给我的。”
“是么?”林秋寒又换回懒散的坐姿,“说来听听。”
“是,”陈墨言连连点头,相对于面前这个冷面修罗,他还是比较喜欢椅子上坐着的这位。“虽然我跟李柯常一同去倚云楼,可我只是逢场作戏,至多不过露水之缘,不曾特别留意于哪个女子,可李柯不然,他和一个叫佩儿的很是要好,还曾经向她许过要娶她的诺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