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呼吸清浅、双目紧闭的父王。看着平静淡然,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涌着多大的怒火。
身处赤焰湖的他,突然接到北境战报,马不停蹄地赶来,仗已打完,父王的伤也刚刚处理好。虽然军医说不妨事,可这伤对年近半百的父王而言也是够呛。
他自幼跟随父王南征北战,后来驻守北境,也算沙场纵横。可自迁府南临,父王便不再让他插手军中事务。
“那些人与其说是惧怕南临王府,不如说是惧怕你,或者说是惧怕将来的你。今非昔比,而今只有隐,只有忍,才能护住南临王府。”父王如此对他说。
然而,真的只要隐忍便能护住南临王府?恐怕并不如此……
良久,裴羡从昏睡中醒来,朦胧中见到裴长宁的身影,原本半开的眼陡然间睁得老大。“你来了。”他叹道。
“可好些了?”裴长宁问,见他要起身,便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他半靠在床头。
“你父王我身经百战,这样的伤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正说着,不想一阵咳嗽,咳完了还要逞强,推开了裴长宁替他抚背的手。
“戎狄此次表面上看似来势汹汹,但并不想过久纠缠,派出的兵力也有限,双方胶着之时亦未派援军。”裴长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