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逆转的可能。
邱言却不慌不忙,只是道:“为治之要,莫先于用人,而知人之道,圣贤所难也。那贼人造反在先,本就有污于身,又不是正统出身,朝中之人对其无法知根知底,多大防备又有何错?许学士刚才也说了,能和平解决争端,既然如此,只要稍加注意,就能让那些接受招安之人安居,避免再次流血的发生,杨大人又为何要阻止?”
这杨大人,指的正是这跳出来的御史,至于许学士,则是说的许应一。
而且,邱言都说了,连圣贤都觉得识人不易,又遑论其他?
至此,情况已经清晰了,这殿上的文武百官,也大致明白了结果——还是要让邱言走上一遭,但招安条件,却加上让反贼的诸多首领,将他们的家人交出来作为人质,以示诚意,若是不愿,邱言就能推说这接受招安乃是反贼的推托之词,为的是拖延时间。
同时,沿途对反贼有过资助的商贾,很有可能也要在邱言东去的时候,被秋后算账。
“这一连串连消带打,确实高明,”思索着这些,就连许应一,也忍不住对邱言的应对感到钦佩,但他同样也知道,这并不足以改变自己的布局,“可惜,提出这样严苛的条件,也能让那些反贼顺理成章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