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子也很清楚,就算邱言不说,他离回宫之时也不远了,皇帝纵然不会断绝储君接触民间的机会,却也不会放任他在外滞留太长时间。
另一方面,邱言在皇帝特使抵达之前,就事先料定,并在与太子交谈前,就派人过去通知宫中,这事可以说处理的滴水不漏,有种行军打仗,料敌于先的味道,就算是太子,也觉不凡。
本来,他还有种因血脉、身份的优越感,毕竟是被奉承了几年,成长于宫中,年龄又小,少年心性正浓,不能以成人之心度之,可见了邱言作为,在愤怒的同时,俯视念头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人掌控错觉。
这种掌控,就像是在父皇面前的感受。
如今,听到邱言叙述行军之事,诸多看似寻常的举动,背后所蕴含的东西,太子也隐约能够看得出来其中的腥风血雨,偏生邱言的表情波澜不惊,仿佛那惊人之举,都算不得什么,如此一来,太子看向邱言的目光中,渐渐就带上了一丝敬畏。
“行兵打仗果真有趣,”听着听着,皇帝感慨一句,“不过,这种事朕是做不来的,多亏是爱卿你,换成另一人,不说有没有这个本事,定就没有这个胆量,更不要说如你一般的远见了。”
说话的同时,李坤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