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兄客气了。”邱言倒是以礼相待,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这份涵养令孟威等人暗自佩服。
他们却不知道,在邱言看来,血肉身的命格也好、名声也罢,都是体验人道的过程,能借此接触到不同心理的人物,本身就是种收获,又何必将之放在心上?
孔三卫听了邱言回答,微微一愣,神情稍微庄重了些,跟着恭维了几句,最后则道:“邱兄过来,我本应尽地主之谊,可眼下国难当头,哪里还能有个人的享乐,这朝廷不顾灾民,硬要出兵也罢了,被派来救灾的钦差大人,个个尸位素餐,使局面越发糜烂,着实令人心痛。”
邱言听他终于切入正题了,就邀他就坐。
“我这次过来,一方面是想和邱兄切磋、印证所学,另外一方面,则想问问邱兄对河北旱灾的看法。”孔三卫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就这般说着。
孟威听了,却是暗暗撇了撇嘴,从他与另外两名护卫的脸上,不难猜出心思——
“这人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和修撰大人切磋?修撰乃文魁状元,书就典籍,在草原上领着一帮奴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是何等人物?”
“他一个未经世事、不过只读过几本书的书生,说要和大人切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