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底,为一国之文化。
与之相比,佛教作为外来之道,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水土不服。
无论是立教的三观,还是沙门倡导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俗,都与中原截然不同。
要知道,在那竺坨兰,佛教徒的社会地位非常高,一入沙门,就算是面对世俗的父母,都再也不需要跪拜,有的时候,反而可以接受父母的跪拜。
这并不是贬低,只是这种思维方式,在中原人看来是很难想象的。
面对如此情形,三僧各有主张。
为首的空慧,主张与儒道相论,要用堂堂佛法,去折服他们,进而传播,到目前为止,大梵寺一脉所走的,就是这么一条道路。
不过,这条道路并不容易,盖因中原学派众多,诸家或显或隐,流传甚广,更背负传承之责,没人会轻易改弦易张。
而那空性,则主张走上层路线,即透过人脉,将佛教传播到王朝的上层,甚至做出适当更改,来迁就权贵,最终通过统治阶层的力量,强行扭转中原的祭祀和传统。
只是,这条路也不好走,作为王朝基石的官僚阶层,排斥方外之术,本身多是儒法传人,即便学佛,也只是作为修养心灵的辅助手段,不可能抛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