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却是让邱言心中不快,他虽不愿靠着文会传播虚名,却也没打算成了旁人的垫脚石。
“崇礼书院以礼为名,兼习孙圣之学,如今看来,却是本末倒置。”
邱言摇了摇头,直视高松:“孙圣曾言,人生而有欲,争欲而生乱,是以制礼义以分之,养人欲、予人求。礼本不是空泛形式,而是调解资源的手段,到了你们口中,却似成了真理,不能有片刻违背,这就好像是发明了锄头,不去耕地,反而供起来一样,若崇礼书院只有这等见识,就太让邱某失望了。”
人因为欲望,而生出纷争,欲壑难填,世间难靖,所以要有秩序去约束人心,节制欲望、供给需求,使得人道不至于失控、枯竭,这便是邱言心中的“礼”。
这是一种规范、一种手段,而非目的。
这也是他在研读孙圣著作、体悟圣贤精神后的结论,结果到了崇礼书院众人的口中,却成了一种形式,用来确认“心诚”。
说完这些,邱言朝高松拱了拱手,转身就走,竟不多言一句。
“这人……”
崇礼书院的门人弟子面色陡变,为首的高松却只是摇摇头,笑道:“他这是故作惊人之语,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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