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
有许多虚虚浮浮的影子飘在眼前。
渐渐的，他看清楚了。
所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像流水一样汇入他的脑海，他和她的所有过往，他们上辈子经历过的所有事。
他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从来就不是方晓。
而她，也是爱他的。
至今顾为止都难以忘怀，她那日喝醉躺在他怀里的模样。没有往日的冷静，很是娇憨惹人疼，泪眼婆娑的对他说着喜欢，她怕自己活不久，不敢耽误他。
她病着的时候一直劝他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嘴上说着怕他忘记她，可撒手人寰的时候还是要他发誓不会做傻事，还是要他活着，还是逼着他忘掉她。
他们一直都是相爱的，只是天公不作美，她没有活下来。
他没有履行承诺，没有将她忘记，也没有按照约定和别人在一起。
他回来了，找到她了。
顾为止身下的血越来越多。
陈写心慌乱无错，想去碰他，却不知道应该碰哪里好，哭得不能自己，轻轻把他抱在怀里，用手给他捂住头上的伤口，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她脸上。
“……阿止，不怕不怕，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