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时,免不了微微的喘了两口气,活动活动酸疼的胳膊。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恰好早上八点整。
于是她将餐盘放到一边,学着曼蒂夫人昨天的方式敲门。
“进。”
雅努斯淡淡的嗓音自门内传来。
黎莘托着餐盘,用胳膊缓缓的抵开门。
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玫瑰清香扑面而来,她鼻翼翕动,突然觉着耳根发热。
是房间里太闷了吗?
黎莘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
雅努斯已经半坐了起来,倚在床上,只露出穿着睡衣的上半身。
他面上还残存着懵懂的倦怠,蓝宝石般的眸子无精打采的垂着,连卷翘浓密的睫毛都覆了下来。
黎莘乖觉的给他搭上餐盘,折起布巾覆盖在他腿上。
雅努斯伸出手,她就用打湿的帕子为他轻轻擦拭。
他的手很凉。
肌肤滑腻,如同上好的白瓷,手心软嫩的没有一起薄茧,简直比娇生惯养的小姐还要细致。
黎莘难得觉得自己糙了。
雅努斯眨了眨蓝眸,望着黎莘只露出个顶的发旋,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