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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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的钟沉闷的敲击了叁下。
在房中伏案写着什么的曼蒂夫人如梦初醒,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
她拿起桌上的烛台,提着裙摆,悄无声息的走上了楼梯。
一层,两层,叁层……直至顶楼。
她抚了抚胸口,平缓了起伏不定的喘息,随即整理好衣裙,肃整神色,慢慢走到了顶楼唯一的房门前。
门没有把手,只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曼蒂轻轻的把手指放在玫瑰梗的尖刺上,任由尖刺划破她的指尖,流出猩红的血液。
叁滴之后,紧闭的大门幽幽开启。
曼蒂把烛台放在门边的桌沿上,烛火跳动,将她半明半暗的面容映照的惨白而模糊。
她低着头,双肩向下耸着,黑色的裙摆逶迤在地上,拖长的影子如同游行的蛇。
房间大的有些空旷了。
地毯上勾织着朱红色的纹路,金线银线穿梭,在月光倾落后,晕染出浅浅的光斑。
正对她的一整面墙,都做成了窗户。
从这里,能俯瞰整个城堡的风景,甚至能眺望到城堡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