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伦斯的最后一丝希冀也破灭了。
他黯然垂下手,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黎莘轻轻松松的拎他进了牢笼。
男人们换上了勉强蔽体的宽大衣袍,蜷缩在牢笼的一角,带着满身的疲倦与绝望沉沉睡去。
而维达尔依旧躺在自己的铁床上,嘴里被塞了布条。
他是新来的,不够听话和虚弱,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
黎莘不知从哪个柜子里拉出一张小床,约莫只有铁床的一半。
她躺上去,盖上破了几个洞的毛毯,就那么睡在了维达尔的床边,其实是为了彻夜监视他。
当然,她才懒得管他逃不逃,纯粹是为了应付奥布里罢了。
女孩和毛毯几乎融为了一体,这样看来,她的确娇小的过分了,仿佛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折断她细细的脖颈。
她背对着维达尔,呼吸逐渐深沉。
维达尔的瞳孔在黑夜中闪烁着慑目的暗芒。
他就像潜伏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袒露出的柔软肚皮,抓住最为关键的时刻,一击毙命。
只要,耐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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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做了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