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甚了,笑成这般?”
黎莘拿扇抵了抵唇,眼波流转,软声道:
“方才那头惊了只雀儿,我见它往枝稍上飞了,笑它针尖大的胆子。”
庄凌恒耳根有些热。
不知为何,他总觉这位大姑娘话里意有所指。
“一只雀儿也值当你笑成这般,又不是个小娃娃了。”
徐氏点点她的额心,揭过不提。
庄凌恒偏头垂首,鼻间却窜来清浅的馨香,与黎茵身上的胭脂味全然不同,如兰似麝。
黎茵忽然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她使了力气,丹蔻又修剪的颇为尖锐,虽不曾划破他皮肤,仍是带来一阵刺痛。
庄凌恒抿紧了唇,把手从她胳膊里抽了出来。
徐氏窥见两人小动作,以为是夫妻打情骂俏,便不好再留他们,催了他们回屋歇息,晚间再来。
两人应了,立在原地候着。
黎莘挽着徐氏,自他们面前缓步走过。
她的扇子将将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凝娇的含情目,错过庄凌恒时,眼尾轻忽的往上一勾,稍染笑意。
他沉默着,面无波澜。
那馥郁之香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