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修为远不如他,自然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将钗子取走了。
她又急又怒,原地跺了两回脚,见他一去未归,自知是夺钗无望了,颓着脸回了住处。
来地府约百余年了,她早已适应这里的阴寒死气。
然而终究是渴望人间烟火,她的住处另辟了地方,还是当初,蒋恪亲自带她入门的。
她本是爱极了自己的小院,现下到了门前,却徘徊着不想再进去了。
那卿卿正在里头,蒋恪的屋子。
心中抱着一口浊气,她披散着发坐在台阶上,揪了草茎在手里胡乱撕扯着,双眸空茫茫的望着前方,心绪很快飘远了。
她记着自己的任务,是解脱,是释怀。
可被注入小姑娘的所有记忆,情绪后,她已同她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分离。
她对蒋恪的执念,已深深扎了根。
若不是她还有意志能压制着,恐怕前几日就要冲入屋内,将那所谓的卿卿打的魂飞魄散。
偏偏,她不能。
黎莘丢开揉碎的草茎,拨了拨浓密的长发,闷头跨入院内。
恰逢此时,蒋恪从屋子里出来,与她碰个正着。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