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好了, 我不说了。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沈意眠哭到头都疼了,终于一抽一抽地停下来。
顾忱拉她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又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沈意眠故意没接, 还刻意将椅子滑开和他拉开距离。
然而椅子还没滑出几步就被顾忱伸手拉了回来,与此同时, 他好声好气地哄她:“喝一点,会舒服些。听话。”
他的态度软下来之后,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老顾,处处妥协。
沈意眠也累了,没再执意对他对抗,接过玻璃杯喝了几口, 人确实感觉舒服了些,情绪也慢慢地平复下来。
顾忱靠坐在办公桌旁一直等着她不再抽抽了,温声问:“好些了吗?”
沈意眠没有作声。
看着桌上拆开的领带和袖扣,她放下玻璃杯,一声不吭地伸手去收。
小姑娘睫毛上还挂着些未干的泪珠,眼睛和鼻头也是红红的,眸中含着委屈,看得顾忱心里头像是塞了团棉花,闷得很。
想起来她刚来时那副兴奋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挺过分的。
一小孩高高兴兴地过来给她送新年礼物,他倒好,不但不领情,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