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靠着一个大引枕半坐在床榻上。
傅新桃皱眉:“怎么起来了?”她疾步走上前,扶着萧衍重新躺好。
许身上有伤、人在病中,回到京都之后常常一脸淡漠、威仪凛凛的萧大人,此时看起来并不怎么凶。傅新桃被萧衍一双眼睛无声望住,她却止不住笑一笑。
萧大人难得这般,一副好像可以任她摆布的模样。
此时此刻,在傅新桃的眼里,这个人哪儿还有锦衣卫指挥使的威严?
萧衍见她忽然笑得开怀,默一默问:“笑什么?”
傅新桃听言,咬唇止住笑意:“没有。”
萧衍复看一看她,心中有所觉,不再追问,只说:“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这府里头有得是能用的人。”
傅新桃明白萧衍是意思。
是不希望她继续在这里熬着守着,没得把自己累着了。
“萧大人,你现在是一个伤患。”
傅新桃正儿八经的语气,说,“而我,现在是一个大夫。”
“你身上还烧得厉害,我不能走。”她替萧衍掖一掖被角,低声道,“等你的烧退了,我自会回去休息,但现下只能守着你。即便换作其他病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