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住手臂抬着下颚道,“就不。”
秦宿瑜脸一黑。
我脊骨一颤,赶紧缩脚坐回他跟前。
秦宿瑜推来研,抬笔敲敲我的手道,“给我磨墨。”
我不要,我可是天子,他也敢让我磨墨。
秦宿瑜随手甩来一本三字经,冲我咧白牙道,“不磨就抄书,抄三十遍。”
糟心的玩意儿,变着法子整我。
我只能咬牙去捏磨石,今日我秦韶卧薪尝胆,总有一日会干掉秦贼重振雄风。
如此一想,我就有了盼头,那手里的磨石被我磨得虎虎生风,一个不注意,墨汁飞溅出来,将将好落到他批阅的折子上,那墨迹掉的匀称好看,不愧是我磨出来的。
秦宿瑜置了笔,自一边摸到鸡毛掸子指着我道,“找打?”
我别到后边,憋屈道,“是你叫寡人做的,现在又要打寡人,你怎么这么磨人?”
秦宿瑜对着桌子打两下,鸡毛掉了三两。
我瑟瑟发抖走近前握着破石头再不敢用力。
秦宿瑜才又攥着笔写。
我偷瞄他一眼,神情严峻下颌紧绷,只差没将苦大仇深四个大字写在脸上,我咂一声,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