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有没有说谢弭我不知道,但是傍晚的时候谢弭把我又叫到了言礼堂,秦宿瑜也在。
我忐忑的坐到上首,摆出一副冷脸道,“太傅叫寡人来不会还想夜训吧。”
谢弭对我和颜悦色的笑笑,就仿佛中午那会儿的暴怒没发生过,“陛下还气呢?微臣对陛下寄予厚望,陛下该理解才是。”
我有点将信将疑,“你中午才说寡人是朽木。”
谢弭咳咳两声,朝秦宿瑜瞥过,道,“微臣无心之过,陛下就不要老是耿耿于怀了。”
原来是跟我道歉的,那我勉强原谅他好了。
桌上放了两只红玉小貔貅,我瞧着手痒,想也不想摸了一只在手里把玩。
“陛下好玩吗?”谢弭的声线有一种懒洋洋的意味。
我没听出他的意思,心又扑在貔貅上,眼皮都不抬道,“好玩,就是太小了,哎!它怎么没屁股啊?”
我还是头次见,可真新奇。
桌上霎时横出一截木棍,砰砰敲了两下。
我仰头不耐烦道,“烦不……呃,反哺是寡人最应该孝敬太傅的。”
秦宿瑜阴冷的望着我,他的眼神真是凶的可怕,我不免颤抖,直往椅子里躲,“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