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近前,起身跟两步便停了下来,现场暂无尸臭气味,可他掏出个帕子捂在口鼻处,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鬼地方。
霍危楼已站去椅子边上,一手掌着椅背护着薄若幽,赵越远观着,心底玄奇之感淡去,竟觉霍危楼这等邪路子人物,若只对个寻常花容月貌的大家闺秀起了心思才是古怪。
“这绳结有异?”霍危楼问。
当着这许多人也毫不避讳的来护着她,当真应了马车上的“招摇”二字,薄若幽寻常总是仰望他,如今还是头次居高临下的看他,只见霍危楼眉眼冷峭,五官俊毅,可抬眸看她时,眼底落入梢间洒下的碎光,一片澄澈明湛,清晰的映出她的影子。
薄若幽又抬眸去看绳结,“绳索着力处在死者颈部左前侧,绳结在颈部右侧,因此使得死者脑袋歪斜像左,绳扣是闭锁死结,死者左侧颈脉被绳结压闭,血液回流受阻,令其面部青紫肿胀,而绳索上端绑在树干之上的绳结,却是活套结。”
“这等活套结常用在起吊重物时,结实简单,绑扎容易,只需活绕一侧的绳头,便可将绳结系紧。”薄若幽又去看绳索上磨出来的粗糙毛鳞和树干上的擦痕,“死者是被套上死扣,而后绳子绕过树干,被直接拉拽起来吊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