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
离开长乐楼之时已经是夜幕初临,薄若幽在楼内听了半折子戏,出来上了马车,依旧有些出神,待回了家里,薄若幽给程蕴之请了安便问他:“义父从前可常去相国寺?”
程蕴之正看医书,闻言抬眸,“去过几次,怎么了?”
薄若幽走上前来将他跟前的灯花挑了挑,火光顿时一亮,“女儿想给父亲母亲在相国寺供奉两盏灯,虽也没什么实用的,可如今女儿回了京城,便多尽些心力。”
程蕴之放下书册,“当然极好,你既有此心,那边早些去。”
“明日去如何”薄若幽忙问。
程蕴之笑开,“自然好,正好明日不必去侯府施针,咱们早去早回。”
薄若幽应声,又去吩咐周良,等交代好了,这才回房歇下。
这夜薄若幽也睡得颇为不安,梦境纷乱嘈杂,一晚上脑袋都闹哄哄的,等第二日醒来,似乎又比平日晚了一炷香的功夫,她心底记着今日要做什么,可睡意未清之下,竟然一时记不起来,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怔,才听见良婶在外敲门。
“小姐,可醒了?今日要去相国寺——”
薄若幽眨了眨眼,一下坐起身来,利落的洗漱更衣,两炷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