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听到福公公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尖利声音在斥责霍轻鸿,霍轻鸿却嘶哑着嗓子笑起来,又开始断断续续说着诛心之言,可大抵嗓子已经吼破了,字词都难再成句,福公公满是怒意的斥责着什么。
分明耳畔还有杂声,可薄若幽望着霍危楼,却觉他四周充斥着令人发寒的死寂,院子里的侍从们都低着头,仿佛都已经成了石像,薄若幽心弦紧绷着,心思还未动,脚步已迈了出去,她走的有些着急,可都要跨进门槛了,霍危楼才听到响动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薄若幽从霍危楼眼底看到了一片深不可见的空茫,仿佛所有逼人的明光都被深渊吞噬,而他自己,亦快要被冰冷的昏暗浸没一般,等薄若幽走到他跟前,他眼底才有了几分神采,他转过身来,“你怎来了。”
他不知在此站了多久,也不知听了霍轻鸿多久的胡言乱语,一开口,有些许久未曾出声的哑嗓,薄若幽往暖阁看了一眼,“侯爷那日令我过府,侯爷忘了吗?”
霍危楼回想了一下,想起那日命人去告诉她宋昱的案子,他点了点头,抬步出了门,“你跟我来。”
薄若幽忙跟上去,他脚步走的不急不缓,亦很稳,背影挺的笔直,似一把被剑鞘包裹着的寒刃,可即便隔着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