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的他,一时说不出肯定的话。
黄氏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她低头去看夫君的遗体,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落,“我们是贫苦人家,耗不起,也告不起,他们送来了许多金银,还许诺令孩子入私塾,这是我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已接下银子了。”
吴襄一愕,眼底生出怒色,可想喝问什么,却又觉再多的斥责也说不出口,黄氏抹了一把脸,“倘若躺在这里的是我,我亦愿意他如此,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可我真的害怕了,就算我告下去,我便算了,可孩子太小,他要如何活命呢?我们是地上的蚂蚁,那些人只要动一动脚尖,我们就尸骨无存,我害怕……”
吴襄眼底怒意散了,只剩下苦涩,片刻问:“他们给了多少银钱?”
“一百两,还是两百两,我未曾细数过……”黄氏擦了擦眼泪,“多谢捕头了,我当真不告了,我只是个妇道人家,还请捕头莫要怪我。”
吴襄看了她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应了,令她带走尸体,又令她再去衙门写一份证词,待黄氏用牛车将遗体带走,吴襄和薄若幽站在义庄门口都未曾言语。
坤叔坐在中庭石墩上叹了口气,“也不是头一回见了,如此已经算好了的。”
吴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