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应声,唇角弯出浅淡的弧度,又折身入了内室,可等他再入内室,看到床榻上躺着的薄若幽之时,他却忽而生出一股子不妙的预感。
躺在榻上的薄若幽一脸发愁之状,似在苦思冥想着什么,她面上虽无不快,却也并无雀跃欢喜,便是因羞涩而起的不自在,也只有残留在眉眼间的那么一星半点。
霍危楼看得出来,她神思已比先前清明了不少,更颇为冷静自持,病伤并未让她真的变的娇弱。他抬步上前,心底觉出不对,面上却分毫不显,“去叫明归澜和你义父了。”
薄若幽将锦被拉到了鼻尖上,只露出一双眸子七分审视三分怯意的望着他,霍危楼见她如此,也不知她想到了哪些奇怪之地,没好气的道:“怎么了?”
薄若幽又瓮声瓮气的开口,“民女——”
霍危楼却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后在我跟前,不必如此自称。”
“民……我……”这般言辞薄若幽颇有些不习惯,她磕绊了一下才继续道:“我还是未想清楚侯爷适才所言之意,侯爷从前便待民女颇好,亦十分看重民女,您如今说想要民女……您莫非是嫌民女对您不够忠诚?”
只有君臣主仆才论忠诚,霍危楼听的此言,虽有些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