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便道:“若当真能让世子高兴,多少会给你个名分。”
柳慧娘拢在身前的手攥的更紧了两分,“民女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民女身份低贱,亦……亦曾委身于人,并不配伴在世子身侧。”
柳慧娘垂着眉眼,面色有些发白,虽将此事启口颇为难堪,可她面上更多的却是紧张畏怕,仿佛害怕霍危楼真的要将她带入京城。
“你擅长戏目,曾委身于人算不得什么,给你的名分也非那般重,只要你一心一意服侍世子。”霍危楼好似见过了大风大浪一般,说此话之时,语气并无半分轻鄙。
时人虽重女子清白,可民间尚有寡妇二嫁,青楼瓦舍内已有不少入富贵人家为婢妾者,若柳慧娘这般为伶人者,身份本就卑微,戏为所长,清白倒非首要。
话已至此,柳慧娘却仍然绞着双手不言不语,她额头汗意盈盈,仍是一副犹豫迟疑的模样,霍危楼看着她,忽而道:“看来你已心有所属了。”
柳慧娘唇角紧抿,霍危楼继续道:“你有此心,陈翰墨泉下有知,想来能得几分安慰。”
柳慧娘豁然抬起了头来,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危楼,似乎怎么也没想到霍危楼能忽然提起陈翰墨这个名字,她眼瞳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