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黑暗之中,陆严臻双眸猩红,浑身是血,站在满地的尸体中央,平静而倨傲。
——
墙壁上的老式挂钟准点响起,敲了十二下。
刘小悠在黑暗中猛地惊醒。
剧烈的动作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她又重重地仰头倒了下去,痛地她紧紧咬住了嘴唇。
肩膀上的伤已经被简单处理过,此时缠着一圈纱布。
她并没有死。
原本身体的剧痛让她以为自己一定活不了了,现下才看到其实子弹并没有打在她的要害之处。
但光是皮开肉绽之苦,就让她痛地冷汗淋漓。
不过现在并不是她庆幸的时候,因为她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一张床放在房间的中央,正对着床的,是一扇紧闭的房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门外的白光。
刘小悠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军刀短刀,这是陆严臻的东西,上次她还不自量力地用它想要刺伤他。
她将它带在身边,似乎知道有一天会用到它。
摸着口袋里的短刀,心里有了一些底气。
她小心翼翼地爬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