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捂着眼,头低垂着,声音沙哑,整个人都显得十分低沉和无力。
可能是他这个有点隐忍的,声嘶力竭的模样,梵星一下子回了神。
她是一名心理医生,她应该做的是,用理性的办法,去帮助那些陷入心理难题的人,而不是带上个人情绪,去指责或评判一个人的对与错。
况且她居然忘了,病患所遭受痛苦的同时,也许家属比病患过的还要难受。
梵星收回视线,敛了心思,低头继续这次的记录。
蒋科知道她已经平静下来了,再次看向吴立胜,淡声说:“吴先生,癔症的恢复过程很艰难,请你一定要坚强,平时多留意病人的情绪变化,不要再用言语去刺激她,你要相信,你的妻子一定会康复的。”
再认真嘱咐了几句,蒋科就让他回病房去陪魏文玉了。
吴立胜离开后,蒋科和梵星重新讨论魏文玉的治疗方案。
梵星觉得应该把今天这个状况告诉陈教授,咨询一下她老人家的意见。
“蒋师兄,你觉得呢?”
蒋科沉思了一下,遂开口说:“暂时先不用打扰教授。我们再想想办法,确立一个新的方案,然后再对她进行下一步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