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风尘仆仆,千里之遥赶回了他的萱。开门那一刹那,惊喜就没了,剩下的是说不出的心沉和惶恐,因为,她懒,懒到从不会主动表达什么,对他做什么,一旦有,那必须有个让她肯用力的结果,就比如,第一次说出她的名字:季节的季,萱草的萱,紧跟在后面就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
这千里的路,夜半归来,希望的又是什么……
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墨水痕迹,毫无感觉。低头,黑暗中,什么也没有。
再抬头,目光顿住,那扇窗,堂屋的窗怎么会让他的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难道说他真的为了这个小丫头已经毫无底线了么?看着那权威深重的黑暗,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怕?而那扇小窗,同样的寂静,却是一眼就心慌。这熟悉的感觉早已习惯,她在身边的时候觉得拥有一切,一旦离开,就都归零。
她从来没有出尔反尔,从没有说过不算,却不妨碍一次又一次在他心里放只猫爪子,挠得难受。
太突然,他此行幻想到劫持,都不敢幻想这样的结果。
这如果不是梦,一定比梦更绝望。
手用力握了一下,僵直的手指磕响了骨节,握着手机,犹豫一秒:萱,睡了么?
发出去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