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握着笔,姿势一如既往地端正,笔却没有碰到纸。人瘦了很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可是,好好地活着。
岳绍辉不由轻轻吁了口气。
这一次,真的太险。
一个月前,一通来自高原医院的电话把岳绍辉半夜惊醒,连夜赶路,赶到时,已经进不去icu,看不到那个昏迷不醒、生命垂危的人。
这几个月星野每到周末就会赶去四川、去西藏,开始很好,一点旅途辛苦和见到萱的欣喜相比只是添加的作料,让他更兴奋。后来,路越来越远,海拔越来越高,他几乎每次都会出现高原反应。
高反对于健康人来说只要应对恰当,并不特别也不可怕。可是,星野是每周经历一次,这种频率,让他几乎没有适应和恢复的时间,就像过山车,不停地上去,下来,反复地跳。
星野从不提,岳绍辉开始也没察觉,直到有一次顺路接他的飞机,发现人还在低烧,没出机场就在卫生间吐了。
这一次,海拔四千多米,没等到目的地,他就在加油站突然晕倒,幸好有人及时救助,给他吸氧才撑到了医院。
为了长风,连轴工作,日夜颠倒,这家伙本来就不强壮的身体抵抗力肯定下降,离开时已经有点感冒,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