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手机很安静,这半天再也没有亮起。手指都攥痛了,这才慢慢放开,莫名的火气渐渐平静,归入冷清的夜里。
两点半了。
神经一动不动,依然睡不着。躺不住了,轻轻下床,狭小的房中,起身就到了窗边。
撩起窗帘,抹开模糊的雨汽。院子后面新泊着一辆越野车,肌肉感超强的彪悍。这是打算在野地里飙车么?那么个矫情的气质,还不给颠散架了?毕竟边境深山,都是要开滑行的轿车。
不觉鼻子哼了一下,从凌海到成都,再租车出来,到这里,算是整整折腾了一天。
周末?你自己信就好。
落下窗帘,漆黑一片,门缝里挤进客厅里留夜的灯光。不如去煮点茶喝,随手拽了披肩,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出去。
房门关好,转身……
台阶下,炉火熏着橘色的夜灯,暖融融的;那个家伙坐在竹椅上,一件乳白色的毛衣,手肘支在膝头,捧着一本书。木头的背景里,男人的身型竟然那么意外地融入,怀旧的色调柔和得人的心都停顿。看到她,他笑了,不是刚才雨水里的乍凉,像雨晴后傍晚的光线,忽然就舒适到毛孔里……
他站起身,向她走来。两手在身前微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