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钱方若没反应过来,小丫头已经自顾自走了。这一句,语声不大,轻描淡写,却一股小女人压不住的偏执,浓浓的。看着那光脚的背影,钱方若不由得挑了下眉,第一见她被男人惹了的样子。
……
雨早停了,电热毯熏得人燥,胳膊伸出被子又冷。
同床的大姐已经睡熟了,季萱躺着,黑暗中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她有个毛病,越是安静的房间,觉越轻,可一旦走在路上是生冷不忌的,无论什么环境能睡得很安稳,可今晚就是睡不着。
隔壁就是高低床的四人间,三个旅友说说笑笑,直到十二点才算安静下来,大概也是因为第二天要赶路不得不睡。入在耳中,模模糊糊,并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一点都没有。
可能这个长途跋涉还风衣笔挺的男人让人很不感冒,也可能,他高高在上,无法搭话。
高高在上……
季萱轻轻吁了口气,那间房有张床就靠在窗边,上铺直接透风,不用想那就是最后剩下的一个铺位。
手机就握在手中,拿起来,定位上那个点安静地重叠在她的位置。
缩小地图,康定——成都——凌海,两千公里,颜色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