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机票都要退了。
“说来也是,这次倒像小时候儿一样乖。”吴柔点头,转而又道,“也难怪,孩子受了委屈,再硬的脾气,回了家也得软不是?。”
“哼,”老爷子笑,“那小丫头,属金刚钻儿的,只做瓷器不涂泥。”
“怎么的?”吴柔不解。
季怀天没答,只说,“去把我那本子拿来,昨晚搁床头抽屉里了。”
也不知他葫芦卖的什么药,吴柔只得起身进房间拿出平常老爷子随手的一个素描本。
季怀天接过,翻出一页活页,取出看了一眼,递过去,“喏,你瞧瞧。”
吴柔一眼看过去,吓一跳,“哎哟!这谁啊?”
那是一张素描纸,黑白描绘。
一个男人,一件白色的衬衣,两颗低扣,半遮半开;略低着头,落下额前两缕发丝,清秀的眼眉,遮不住的欲//望,温柔至死;并不魁梧的身材,碳素笔下勾出精瘦、挺拔的线条,男人的力量竟是柔腻万分,勾人怜惜,心口发颤,像百年前那靡靡年代的靡靡少爷;隔着纸,隔着这黑白的颜色都能体会到那熏熏的性感,情//色之欲破纸而来。即便到了这般年纪,老太太都觉得脸红,眼睛没处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