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抬起了头。已经化脓的扁桃体痛得厉害,这男人已经完全失声了,从这两个人进来,回答问题的就一直是他身边的女孩。一字一句,清晰地记得他所有的症状和时间点,很显然是起居一起、家人般亲近的关系,可是在这么个简单却致命的问题上她却卡了壳。
好在她只是怔了一下,就扭头问他,“你以前做过皮试么?会鼓起个小包、很疼的那种?”
男人摇摇头。
大夫笑笑,继续开药单。女孩问得很巧,从测试问起,让一个只能点头摇头的人能准确地表达,不会留下个不过敏还是不知道的糊涂尾巴。只是,她的声音跟刚才回答问题的清晰冷静差了许多,温柔得像在哄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好像声大了他都会痛。也是有趣。
“先做皮试,如果有问题可以换药。”大夫递过药单,“之后还会出现反应的概率很小但不能完全排除,有事需要有家人签字及时处理。”
“嗯,女朋友签字可以么?”
“可以。”
……
拿了配好的药,季萱匆匆往点滴室旁的病房去。可能他病得重也或者是“张星野”这三个字起了点作用,打点滴还特别安排了床位,很是照顾,可一进门才发现这家伙皱着眉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