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毫无瑕疵,如果不是耳鬓厮磨太过熟悉,怎么能知道这雕塑一样完美的模样不是刻意做出来的,他是真的睡着了,进入一个人本来并不能控制的状态。
一个很难,很难捉摸的人。
有时候,季萱甚至觉得他的神经从来就没有真正地休息过。无论她有怎样的小动作,哪怕是梦里哼一声,他都会立刻觉察,敏感到让她害怕。洁癖,强迫症,精力旺盛却没有任何爱好,除了烧菜,而这个男人烧菜,好到令人发指,却并不是他喜欢做的事,只是南方男人的居家细致,真的是在做饭。
他的一切都太过刻板,毫无生趣,强烈夸张的颜色是他对美和艺术的理解,跟他寡淡的人极强的反差,让她有种莫名的刺激,像极光,极寒之中的绚烂,毫无温度,却让人无法遏制地渴望。
他现在特别安静,没有呼吸一样。他总是这样,病中鼻塞,夜里也能不时地醒来,润喉,再睡,不肯发出声响。究竟是有多小心才能有这样熟睡的样子?
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来都是,可于她,他的刺激,无人能解。因为,他是特么张星野。
想着,季萱笑了,吻了吻唇边的额头,低头看手里的素描本。
突然,笔顿住,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