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麻木的心,跌落般莫名的恐慌,他禁不住一把握住她,“小萱!”
她没有挣,攥在他手中,紧紧的,勒出了白色无血的印记,松不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目光浸着浅浅的泪,像从前在他怀里,柔软,安静,雨水绵绵如丝,可泪,却只有一颗,挂在他心头……
“那些‘不知所踪’的画,都给妈妈了。”
“你……”顾辰一愣,“寄回京城了?”
“大画家身边的那位阿姨,跟我没有关系。我的妈妈,早在二十年前就走了……”
顾辰脑子嗡地一声,“什么?!”
“出京城,走黄土高坡,住窑洞,”雨打叶子,掺着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像一段老旧的故事,“到洱海,到大理,妈妈一路,走出五十七幅油画,四百张素描,二十五个速写本。二十年后,我也走,沿着走,三十九幅,都寄给了她。最后剩下的,还差,一幅。”
十七,这个数字,像梦靥一样缠着他。拿走了她十七幅画,原来,都在这个缺口里……
“所以,你是在……完成妈妈的遗愿? ”
“不,”她轻轻摇头,“妈妈的目标很远,走得很急,只有两年。而我,三年前,就已